(原标题:汪文斌:中方欢迎布林肯访华,中美正就有关具体安排保持沟通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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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环球时报-环球网报道 记者 王盼盼】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17日主持例行记者会,共同社记者提问说,据美国媒体报道,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将于2月5日访问中国,与中国外交部部长秦刚举行会晤。请你介绍有关的信息。
汪文斌表示,中方欢迎布林肯国务卿访华。中美双方正就有关具体安排保持沟通。中方始终按照习近平主席提出的相互尊重、和平共处、合作共赢三原则看待和发展中美关系,也希望美方树立正确的对华认知,坚持对话而非对抗,双赢而非零和,同中方相向而行,不折不扣落实两国元首达成的重要共识,推动中美关系重回健康稳定发展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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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林肯访华前成立“中国小组” 美方有何盘算?
当地时间12月16日,拜登政府启动了计划已久的“中国事务协调办公室”(非正式名称为“中国小组”),以确保联邦政府能够“负责任地管理”美中之间的竞争。
酝酿半年的计划为何此时落地?
当天,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主持了新成立的“中国小组”的启动仪式。他在讲话中表示,该机构将汇聚来自美国国务院和国务院以外的中国问题专家,与不同板块的同僚,包括国际安全、经济、技术和多边外交等,强化沟通协调合作,以统合和强化对中国的政策,定出政策优先次序。
美国国务院发布的声明则指出,“中国小组”是布林肯国务院现代化计划重要一环,重点是确保做好迎接未来十年挑战的准备。
布林肯
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美国研究所副所长苏晓晖注意到,早在5月26日,布林肯在乔治·华盛顿大学发表拜登政府的中国政策演说时就曾对外宣布,即将成立一个中国组。布林肯当时在解释此举时表示,“中国构成的挑战、规模和范围如此之大,是对美国外交前所未有的考验”。
酝酿近半年的计划为何此时落地?苏晓晖指出,从短期来看,与布林肯明年年初的访华计划不无关系。该行程受到了美方的高度重视,上周还特地派出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康达,以及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中国事务高级主任罗森伯格为其打前站,“赶在布林肯访华前几个月成立‘中国小组’,加强各部门政策对表,也反映出美方在同中方打交道时想要占据主动、发挥主导的战略意图和迫切心情”,苏晓晖说道。
而从更长远来看,拜登政府正在军事安全、经济、外交等领域推动全方位的对华竞争战略,但在此前与中国进行的博弈过程当中,美方尽管咄咄逼人,却往往无功而返,难以达到预期效果,原因之一是各部门之间的协调存在难题,因此,拜登政府希望通过加强机制建设来改变这一局面,使其对华战略得到强化并顺利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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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调竞争“中国小组”换汤不换药?
据悉,这个新成立的部门设在美国国务院总部内,由负责东亚事务的副助理国务卿华自强统筹带领,向副国务卿舍曼和助理国务卿康达汇报工作,团队规模大约为60至70人,其他部门官员也将轮流到这个小组工作,使之成为一项跨部门的活动。
在稳定运行后,该机构会有三支主要队伍,分别专注于传统双边事务、战略沟通以及中国的境外活动。美国《政治报》的分析指出,该部门主要承担三项任务,首先是消除各部门之间沟通的障碍,帮助各部门分享资讯,并参与到政策制定流程中;其次,是汇聚“中国问题”专家,与各分区同事在国际安全、经济、技术、多边外交和战略沟通进行协调合作;其三,是实现更灵活的对华政策,应对中国在贸易、军事等方面的“多元化挑战”。
苏晓晖注意到,在描述“中国小组”的职责时,无论是美国国务院还是该机构本身,都在强调“竞争”,没有提及合作,由此可见,虽然这个工作小组打着“管控分歧”的旗号,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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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来看,在奥巴马政府时期,同样是民主党执政,中美两国设定的一系列沟通平台是双方保证定期对话的方式,而现在,拜登政府在机制化的建设方面却并没有表现出要同中国相向而行、共同协调的意思,而是通过单方面的动作来实现其对华围堵的目标,这与此前中美之间机制对话的建设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“如果进一步梳理这个中国事务协调办公室的前世今生,美国的战略意图就更加凸显”,苏晓晖说道。该机构取代的是目前美国国务院内的“中国事务处”,而“中国事务处”又是美国国务院亚太局的前身,因亚太各国力量的崛起与区域关系的多元化和复杂化,“中国事务处”才被扩大为亚太局,其中,中国事务由“中国协调处”来负责。此次再度改组“中国事务协调办公室”,虽然仍由华自强统筹带领,但其层级已经跨越了以往的架构,成为美国国务院下跨局处的任务编组单位,显示出美国政府整合外交资源,全力应对中国的决心。
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教授李海东也表示,美国国务院“中国小组”的核心职能不是决策,而是执行和落实拜登政府的涉华政策,而这些政策无一不是以竞争为主导,由此可见,成立“中国小组”,不是寻求改变或突破美对华竞争为主导的政策,而是为落实对华竞争不同维度的目标服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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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“中国工作组”能齐步走吗?
值得注意的是,在国务院成立“中国小组”前,美国多个政府部门已经设立了类似的针对中国的部门。
2020年5月,众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卡锡宣布成立共和党的“中国特别工作小组”;同年7月,特朗普政府时期的美国国务安全部(DHS)也成立了一个“中国工作组”;2021年3月,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下令设立的“中国工作小组”开始运行,主要任务是审议国防部与中国相关的政策并列出最重要的优先事项;此后,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伯恩斯表示,将成立一个中国问题高层工作组——中国任务中心。
李海东表示,拜登政府不同部门所设的中国组,既会在涉华问题上围绕政策议程主导权展开争夺,捞取政治实惠,同时,又在各自主管领域落实美对华战略竞争政策,从而不断强化跨部门对华持久且高强度竞争的政策体系,因此,这些小组的关系可以说是既充满竞争又步调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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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晖进一步指出,各式各样的“中国小组”在炒作“中国威胁论”上具有极大的同质性,但他们又是各自为政,甚至会为了利益“蛋糕”进行争抢,美国国务院设立这样一个所谓的协调机构,就是寄希望于其能发挥枢纽作用,为部门内外的美国官员提供一个信息交换平台,理清对华战略的脉络。
不过,这一目标究竟能否实现?在苏晓晖看来,恐怕连美方自己都没有底气。从过去经验来看,“中国小组”的前身“中国事务处”就没能很好地处理不同部门“中国工作组”之间职能重合的问题,而现在的新机构尽管强调增强和各部门的联系,但在美国的政治惯性之下,加之资源投入的有限,恐怕很难让这些名称相仿、目标相同的工作组真正做到“齐步走”,达到美方的预期目标。
作者:赵超逸